2012年9月9日 星期日

世界銀行真面目:金融霸權的維護者?

在20世紀90年代,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製定了一系列政策,並與美聯儲一起跟華盛頓達成共識,這些政策包括放鬆銀行管制和實行市場自由化、私有化,以及縮小政府規模,強調GDP增長。然而,重視GDP增長是否有助於整個經濟、社會、政治和環境的可持續發展,是否有助於真正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卻遭到了政策制定者的嚴重忽視。

從20世紀90年代初開始,躲在幕後的掠奪者瘋狂地向中國叫囂要重視GDP增長率,從而使中國加快了淪為世界工廠的步伐。已有分析表明,由於經濟強國祇考慮自身利益,因此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政策反而會增加貧困人口,損害環境,影響公共衛生及文化多元化的發展。

現任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曾經是高盛集團​​的常務董事,在2007年5月,他得到小布什的提名,後來經過世界銀行董事會的批准,於同年7月正式走馬上任,成為第十一任世界銀行行長。

人們或許要問,世界銀行代表著184個國家,為什麼行長要由美國總統提名(在名義上這一提名須經其他成員國同意),而且必須由美國人擔任?高調提倡民主的美國,在這時卻牢牢地掌握著決定權,無論如何不肯鬆手。為什麼?因為世界銀行是由少數幾個經濟強國掌控並管轄的,是美國和其他西方發達國家的工具。保障經濟強國的經濟利益才是世界銀行的首要任務。這一點早在20世紀60年代就暴露無遺。

美國總統約翰遜於1968年任命麥克納馬拉擔任世界銀行行長。麥克納馬拉擔任世界銀行行長之前的履歷為:哈佛商學院的MBA、助教,福特公司總裁及第八任美國國防部長,職業生涯很輝煌。我們在這裡要說的不是麥克納馬拉作為國防部長如何化解了古巴的導彈危機,如何指揮了越南戰爭……我們著重要說的,是麥克納馬拉作為福特公司總裁和世界銀行行長的表現,這將幫助世人認清世界銀行的真面目。

麥克納馬拉進入福特公司時的情形,可以用臨危受命來形容。當時福特公司瀕臨破產,而麥克納馬拉從規劃部的經理做起,後來兼管財務分析,他運用從哈佛商學院學來的削減成本和控製成本的技巧,首先針對福特行政管理混亂的局面進行改革,並註重新車型的研究與開發,使福特擺脫了在二戰結束後瀕臨崩潰的厄運。可是很奇怪的是,自麥克納馬拉在1968年當上世界銀行行長後,他一改世界銀行扶持貧困國家的政策,將貸款的用途轉向上大項目:建造學校和醫院,外加進行大規模的農業改革。因為只有讓貧窮國家上了大項目,西方國家才有利可圖。

為此,麥克納馬拉建立了新的系統,專門收集關於潛在的借款國家的信息和資料,以便讓世界銀行加快貸款申批的速度。為了籌集增加貸款額所需要的資金,麥克納馬拉命令財務總管尤金?羅特伯格到西方世界(此前世界銀行資金的主要來源)以外的國家,去尋求新的資金來源。羅特伯格便利用全球債券市場大幅上揚來為世界銀行獲取新的資金。隨著扶貧貸款工程的迅速崛起,第三世界國家的債務瘋狂增長,它們可說是越扶越貧。龐大的債務使這些國家被卡住了脖子,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從1976年到1980年,第三世界國家債務的年均增長率為20%,這些窮國祇能像奴隸一樣,聽任富裕國家擺佈。

世界銀行由少數經濟強國進行內部治理、缺乏透明度的管理方式,引起貧窮國家的強烈不滿。這一世界金融體系既不公平,也不民主。既然它不公平、不民主,那它是否可以重新建立呢?答案很簡單,不能!因為美國不同意。美國有權說“不”——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在當年的布雷頓森林體系下發展而來,成員國投票的學問很大。世界各國將根據其在世界銀行中所佔的股份得到相應的加權票,美國自己就擁有16%的投票權。在遇到重大事項的表決時,美國的優勢地位相當明顯。

那麼中國是否可以與其他國家聯手,把投票權加在一起,以便超過美國16%的投票權,從而掌握主動?還是不行!世界銀行的憲章裡有一條規定:但凡遇到重大的事項,比如修訂章程,其必須以85%以上的票數獲得通過。哪怕全世界其他所有國家通通聯合起來也沒有用,美國僅憑一票便能否決其他國家的建議。這就是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或者說布雷頓森林體系)運行的奧妙所在。貧窮國家只有被任意宰割的份兒!

但是哪裡有剝削,哪裡就有反抗!為了抵​​制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霸道的做法,南美洲的7個國家成立了南方銀行(Bank of the South),目的只有一個——最大限度地削弱美國在那一地區的影響力。

認清了世界銀行的本質,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高盛的常務董事做了世界銀行行長(這兩個機構的共同目的是掠奪他國財富,控制世界經濟)。佐利克可謂久經沙場,在出任世界銀行行長之前曾擔任過多個政府要職,包括美國貿易代表(負責為美國總統​​制定貿易政策,代表美國政府進行雙邊或多邊的貿易談判)、美國副國務卿(負責外交事務),是個非常活躍的人物。佐利克在2009年6月舉行的北美經濟論壇上,被記者追問中國是否打算減少購買美國國債。佐利克一听就立刻警告說:“中國採取的任何單方面的突然行動,都可能導致脆弱的全球金融體系進一步惡化。”(他蠻橫的態度無異於強盜,或者說他所代表的金融霸權就是強盜。)

佐利克還怕自己講得不夠明白,接著補充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想中國今後可能會朝外匯儲備多樣化方向發展,但我們必須指出中國對維持其人民幣兌美元匯率一直非常敏感,因此它不能那樣做(即不購買美國債券)。除非你不買入美元,如果你買入美元,你就必定持有美元證券。所以這體現出一種真正的共生的關係……在這種環境下,如果有人推行保護主義,不管其表現在哪方面,或者如果有人對金融市場產生疑問,那麼這些因素都能使不穩定的局勢變得更糟糕。

我們由此可以看出,佐利克極力捍衛美元的全球儲備貨幣地位,他對這一用心毫不掩飾。他的言下之意是:中國被綁架了,因此中國想買(美國的債券)也得買,不想買也得買,沒有第二條路,中國必須藉錢給美國;全球經濟的恢復必須以犧牲中國的利益為代價(美元疲弱,人民幣升值,中國的出口額便會下降,從而給美國創造更多就業機會,同時中國手中的資產——美國債券會由於美元疲軟而貶值)。

西方國家深知輿論的重要性,因此身為世界銀行行長的佐利克根本無視他國的利益,他利用世界銀行行長的身份在全球製造輿論,而他維護的只是美國的利益,更準確地說,是金融霸權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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